云南昆明“3·01”严重暴力恐怖事件 私人保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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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云南省委书记秦光荣在十二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云南代表团驻地通报昆明“3·01”严重暴力恐怖事件事发经过及善后事宜。
秦光荣通报,随着3名逃犯在红河落网,截至目前,涉案团伙共6男2女全部被抓获。事发当天被特警击伤的一名女性犯罪嫌疑人已经清醒,并如实供述了犯罪事实。
恐怖分子不只是夺走了29个同胞的性命,也威胁到春城昆明所代表的那种“不慌不忙”的生活方式。他们的目的,就是用无辜者的血来制造恐慌。所以,南方周末不想提供关于愤怒、恐慌以及忧伤的任何文字,“恐怖主义以愤怒和忧惧作为喂养自身的饲料,我不会提供一毫克这样的东西给它。”
我们只是想呈现即使恐怖主义为昆明带来了那样猝不及防的疼痛,这座春城依旧不乏勇敢的捍卫者。那一晚自救和救人的人们是英雄;第二天平静接纳一个前来献血并鞠躬致歉的维族青年的昆明市民是英雄;在血案发生后让一个城市回归祥和平静的人们更是英雄。
昆明的气候养育了温和的昆明人,他们懒懒的、慢慢的。这座不设防的城市笃信,比起温暖的气候,更让访问者眷恋的,一定是昆明人的热情。
3月2日下午,昆明街头献血的人群中出现了一位维吾尔小伙,开始大家都避而远之,用怀疑的眼光上下打量他。他安静地献完血后,向人群深鞠一躬,说道:那群拿刀杀人的都是畜生!随后,他从一群平静的昆明市民中间离开了。
不设防的春城
微风清凉,时间轻缓,一切波澜不惊。这正是3月1日惨剧发生前,昆明留给人们最后的印象。
每位过客都会记得昆明慵懒的阳光,高蓝的天,翠湖边的海鸥和街上闲散的人群,但2014年3月1日的晚上,人们记住的是这座城市巨大的疼痛。
对昆明和每一个昆明人而言,3月1日,本只是昆明最寻常的一天。这座年温差全国最小的高原城市,四季如春,向以全国人艳羡的“春城”名世。
城市街头,盛开的鲜花随处可见;茶馆里,脚下趴着小狗的男男女女忙着打牌聊天;道路上,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们脚步总是不慌不忙,好像整个地球上,就这里的日子过得漫长。
气象资料显示,3月1日,昆明天气为晴,温度为9到23摄氏度,微风。
这个星期六的傍晚,云南讲武堂前的翠湖旁,依然挤满了与海鸥合影的人群。自从1985年第一次抵达后,来自西伯利亚的红嘴鸥就成了这座城市不可或缺的新标志。
冬天要去喂喂来自遥远北方的海鸥,已然成为昆明人的习惯。昆明成都贵阳重庆私人保镖公司的气候养育了温和的昆明人,他们懒懒的、慢慢的,以同样的热情对待大自然的生物和远道而来的游人。这座不设防的城市笃信,比起温暖的气候,更让访问者眷恋的,一定是昆明人的热情。
时光的步伐,在这座城市常被形容为“如此缓慢”,诗人于坚说。翠湖公园的舞会,可以从早八点一直开到晚上,不只是跳西洋舞,藏族,彝族,什么族的跺脚舞都有。而玩扑克、风筝、二胡、钢琴,则成了翠湖边散步人群的伴奏声音。
这是一个有太多“玩场”的城市。金马碧鸡坊晚上灯火辉煌,昆明最大的夜场“昆都”,此时正开始一天的喧嚣。云南白药厂隔壁厂房改造的“创库”酒吧街里,三三两两挤满了留长发或和诗人于坚一样剃光了头的文艺青年……这样的生活,直到晚上9点,才达到高潮,他们高谈阔论,尽可以一直畅饮到天明。
28岁的河南焦作青年王开开,应该领略过昆明的这一切。这一天,他正带着新婚第十天的妻子,在昆明度过蜜月的又一天。乘着微凉的晚风,夫妻俩来到昆明火车站自助售票点取票,正准备下一站的旅程。
他的河南老乡,23岁的云南大理学院艺术学院2012级动漫专业学生郭江涛,刚刚从家乡河南乘飞机降落昆明。为了省钱,他赶到昆明火车站等待同学,稍后将一起搭乘通宵火车赶回学校。
这一天,火车站里挤得最多的,正是来自大理学院的学生。3月1日,正是学生们开学返校高峰的日子。
铁皮棚搭成的临时候车室里挤满了人,但对于21岁的红河青年杨和良,这丝毫不能妨碍他甜蜜的心情。他刚刚送女朋友抵达昆明火车站,去丽江的K9614次列车开车时间是22点35分。热恋中的这对小情侣,正抓紧最后相处的时间。
微风清凉,时间轻缓,一切波澜不惊。这正是3月1日惨剧发生前,昆明留给人们最后的印象。
平民英雄
暴徒几乎都是手持双刀,长刀砍、短刀刺,出手凶狠果断,刀刀直指无辜者的咽喉、心脏等要害。
春运刚过,全国两会即将来临,火车站外,巡逻的特警不时经过,一直持续到21点。
32岁的昆明嵩明县人陈如花,当时正坐在临时候车室的板凳上喝水。她的丈夫正在后排的板凳上靠着行李睡觉,他睡得很死,“还打起了呼噜”。
在迄今所有的受访者中,陈如花或许是第一个看见恐怖分子如何掏出刀子的乘客。
危险曾距离她如此之近。2014年3月1日22时07分,在特警的警戒线外,跑出火车站,和丈夫跑散的陈如花告诉赶到现场的南方周末记者,当时她的身边,坐着至少两名以上的男性恐怖分子。
晚上9点多,陈如花就看到坐在她对面的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掏出了刀子砍向一个走动的男乘客。这时候,坐在她附近的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也拉开衣服掏出长刀开始砍人。
陈如花用力踢醒了熟睡的丈夫,两人顾不上行李,赤脚跑了出去。“幸亏我们在他身后,否则我们估计也被砍死了。”陈如花看见,坐在她附近的那名三十多岁的暴徒追上另外一个穿鞋的男乘客,“一刀砍在他的脑门上”。
暴徒们显然有备而来,陈如花回忆,在砍人之前,是一个戴面罩的女子带着这两个砍人的男人进去的。三人在临时候车室里巡视了一圈后,戴面罩的女子出去。“那两个男的,在候车室中间那排,找空位置坐了下来”。
多位受害者事后回忆,暴徒几乎都是手持双刀,长刀砍、短刀刺,出手凶狠果断,刀刀直指无辜者的咽喉、心脏等要害。
临时候车室里,手无寸铁的人们只能四散奔逃。坐在临时候车室里的20岁大学生陈自宏和男友也被挤进了恐慌的人群中,和大家一起跑到了第一售票厅。但暴徒依然穷追不舍。
“女的都带着黑面纱,男的没蒙面。”多名目击者告诉南方周末记者。